丑丑的慕瑶丫

这里是慕瑶哦⊙∀⊙!

【策约/铠约】绯瞳 1

主策约

铠对约有意思但不打算打扰约的生活

百里守约是一个什么样的人?

这个问题啊,很简单。是一个做的一手好菜饭还擅长做家务手工和缝补的全能,是一个拥有“静谧之眼”称号的身为长城守卫军一员必不可少的狙击手兼职最受欢迎的大厨师。既是守卫军核心人物之一,也是队友们值得信任的同伴。是一个性格很温和但是绝对不能去随意招惹的人,因为惹怒守约的后果很严重。

他是个很遵守约定的人,无论何时何地都会遵守约定,人如其名。

守约一直以来都在找一个人,而所有长城守卫军都知道那是一个禁忌话题。

偶然的一次午餐时间,沈梦溪为了刺激嘲讽守约无意中对他说:“你弟弟可能已经死了”,本来脸上还有些笑意的青年面色光速阴沉下来,伸手抓住沈梦溪的衣领死死攥起又放下 ,微微闭了闭眼收敛了压抑不住的情绪。

“不会的。”守约哽了哽,“他一定在什么地方等着我找到他。”年轻的狙击手说完后转身离开,不顾众人诧异的目光和花木兰的呼唤,贴着墙随着几片枫叶的飘动消失在了大家视线中。那一刻沈梦溪看着守约鲜艳的尖锐兽瞳里闪烁的暗光真的以为自己会被杀死。青年眼中藏着无法消融击碎的极地坚冰,一点点侵蚀他的心,而他的队长看在眼里亦无能为力。

守约要找的人是一个爱哭的小家伙,火红的头发里夹杂了一缕和守约一样的银白。那是一个小小软软的小团子,一天到晚都会跟在他身后“哥哥哥哥”的喊着的小团子。守约不知道如果有一天他找到了玄策,对方是否还会记得他的样子亦或者是否还记得他的存在。但无论如何,守约都能保证他绝对能一眼就认出自己的弟弟。

玄策会恨他吗?

守约曾在一个深夜被噩梦惊醒。梦里小小的玄策被无形的手拽离了他的身边,凄厉地喊着“哥哥”,绝望的神情痛苦的扭曲起来,苦苦挣扎着没入黑暗,被无尽吞噬。而守约却无法动弹,甚至无法说出任何一个音节。他眼睁睁看着小小的人儿慢慢陷入看不见尽头的阴冷,眼泪止不住的流淌却什么也做不了。他近乎惶恐的看着玄策在最后一刻变得凌厉的眼神和没有任何表情却如此熟悉又陌生的脸。很违和的神情却合情合理撕裂着守约的心。孩子凝着守约,一字一句做着唇形:

『我恨你,哥哥。』

『我恨你。』

守约崩溃的从梦中醒来,失控地撕咬起自己的手臂。痛意让他稍微冷静了些,他捂着伤口缩成一团无助的哭泣。

『我恨你,哥哥』这句话成了那时守约最恐惧的存在。尚还年幼刚刚失去弟弟没多久的守约只能握住木刻,紧紧贴在脸上,又小心翼翼生怕弄坏了。

后来守约正式成为了长城守卫军的一员,随着年岁的增长已不会再因这种梦痛哭,但那句话的影响从来没有放过他。

玄策会恨他的。恨他是个不称职的哥哥,恨他没有遵守兄弟永远不分离的约定,恨他为什么这么多年都没有找到他。

那双绯红的与自己相似的瞳眸中带着滔天的愤怒,厌恶,恨意消散在他的梦境。

花木兰一直很头疼自己家的狙击手对任务的积极性且每次任务范围都越来越远。虽然可以理解守约作为一个兄长对自己唯一的弟弟的执着,但身为队长还是做不到真的就这么放任队员不爱惜自己的疯狂行为。

有几次看着任务归来满身血迹和伤痕的守约,花木兰都有种“这傻小子到底是去找他弟弟还是送死啊”的错觉。

很多时候努力都是徒劳,走过了周遭远的近的很多地方都没能得到任何关于玄策的消息,反而是自己身上又带了一堆致命伤。还有些地方守约不太方便去,因为那里的人们还是那么蔑视魔种奴役魔种痛恨魔种,而守约一双狼耳和蓬松的尾巴实在是难以遮掩。所以那些地方一般都是苏烈帮的忙。这样得来的空闲守约都在等待的焦虑中度过,等待和亲自寻找的区别就是更加难熬,而发泄的方式除了不停的出任务顺便找别的地方就是拿食材发泄。

结果就是消息没得到,守约的手艺反而更加精湛了。

守约已经出任务快一周了,想他——做的饭。沈梦溪觉得守约再不回去自己就要升天了,已经半个月没吃到守约的饭菜,已经吃习惯美食的守卫军们都快郁闷死了。艰难的和食材做上几个斗争弄点勉强果腹的食物已经是极限了。

为什么守约还不回来已经成了大家最关心的问题。按理说守约的这个任务虽然危险程度很高但有铠跟着去的话应该没什么问题才是。加上顺便找找人的时间也不会那么久啊……

虽然隐隐有些不安,守卫军们也并没有多想,他们从不怀疑队友的实力。时间还是在沈梦溪嚷着“饭饭饭”中度过,直到那一天花木兰在城门接回了他们俩。虽然不是以什么值得欢呼的身姿就是了。

本来这个任务并不适合守约,但据说那里有个红发的半魔种并且这句话传到了守约的耳中,花木兰看着守约沉默又期待不知道为什么还有点渴望的眼神就知道这事情绝对拦不住了。终究不放心守约一个人前去而让铠跟着一起走,谁知道会迎回来这么个“大惊喜”。

百里守约脸色苍白,紧闭双眼安安静静躺在铠的怀抱里,忽视掉唇边两道干涸的血痂,他俊美的脸上的神情说得上是乖巧安然;右手和双腿无意识的随着铠的动作无力晃动,腰腹部和右肩膀的伤口的血还在缓慢流淌,血液随着指尖滴落在地上绽放出红褐色的花朵。他的体温太低了,就像是死人一样。

花木兰一个愣神,差点以为那白发青年已经死了。

“抱歉,最后暴露了……”铠强撑着把守约递给苏烈后终于因为负重时间太久招架不住腿一软差点给摔了。“好消息是任务完成……”铠擦了擦脸上的血迹,汇报的同时眼睛一瞬不瞬朝苏烈匆匆离开的身影飘去。

所幸半魔种的生命力和恢复力还是很强的,除了失血过多,伤口有些发炎化脓,清理掉碎石灰土包扎治疗后还在昏迷中守除了过于虚弱,约基本上生命安全问题不大了,只是腰腹的伤口有点严重怕是要在床上躺个一段时间了。守约回来了是没错了,可他们还得吃一段时间糟糕的食物,更可怜的是守约也得连累着吃这种鬼东西了。得到守约安全后放松了点的铠看着“饭”有点怀疑这有点像焦炭的东西是不是能吃的。

守约是在三天后的一个深夜醒来的。

昏迷了一段时间导致的头疼和身体的疼痛与无力让他一时间只能躺在床上,无法动弹的无助感守约有点不太适应。他知道床的边缘有个人趴在那儿睡得正香,或许是阿铠,那自己应该是回来了?

空气中一直弥漫有一股奇怪的味道,守约说不上是什么感受,总之是很奇怪的味道,大概是食物?有股子焦糊像是醋放多的……烤肉???无法想象怎么会有人这样对待食材的守约还是没忍住下意识动了动手臂,于是很自然的惊动了睡得死沉的花木兰。

“守约,醒了?”花木兰揉揉眼,和一时间没想到会是花木兰而愣住的守约打了个招呼。

“啊……木兰姐。”守约一边回应着想要坐起来,却被伤口弄得嘶了一声,顺便被花木兰继续摁在床上还弹了个毛栗子。“姐和你说过不能急。”花木兰揉揉眉,看着自家狙击手一时间漂移且有点愧疚和尴尬的视线有点无奈。“会找到的。对了,姐那里似乎有点消息,过段时间姐出去一趟证实一下。这段时间你老实点。”

“……饿了没,铠煮了点面,过会儿姐让他进来照顾你一下。”花木兰给守约整了整被子,偏过头不去对视他的眼睛。青年的眼睛里像是闪动着火焰,熊熊燃烧着寂静的野原,火红鲜艳的色彩在花木兰说完有消息后便流窜在那一方小世界,占据了所有的光。

花木兰不敢看那双眼睛。鬼知道盯着这样的一双眼睛她会不会又心软做出什么会让她后悔的事——就比如心软答应了守约任务。

「守约最后一枪爆掉了对方的头,看清了,那的确是个红发混血魔种,不过应该不是守约要找的」

「人太多,守约是被偷袭的,被我护住的时候他已经受伤了」

「没有收获,是个普通马贼团子」

对于最后一句话,守卫军们持不赞同意见。如果只是普通的马贼团那绝对不会出现在危险名单,况且对方居然可以发现远狙的百里守约并且偷袭重伤他说明实力背景绝对不简单。守约的身手守卫军们很清楚。

「姐最近要出去一趟。」

“守约,你还是快点好起来比较好。”铠端着面走进房间,语重心长。“不然我们恐怕会饿死 。”铠严肃的跟真的似的,不过事实也的确如此就是了。

铠难得絮絮叨叨起来,比如吐槽其他几位守卫军做的味道诡异的“饭”。

“守约。”铠注视守约,银发青年则平静的听着他的下文,“放心吧,应该不是你弟弟。是个有角的魔种。”守约不语,只是微微勾起唇角以示了解。他当然不是,玄策怎么可能会是马贼,当知道那个魔种居然是个马贼头子的时候就已经知道了啊。无论如何,他的弟弟都不会成为那样的一员,绝对。这是他对玄策绝对的自信。

“木兰姐说有消息,已经出发了。”铠收起碗,走出房间。“守约,偶尔也爱惜一下自己吧。”

守约只是闭上眼。

“谢了,阿铠。”

他梦见了玄策,在不知道多少个“又”之后。梦里那个孩子长大了,可看不清长相。那人的一切都被蒙上了朦胧的烟,直觉却告诉他那就是百里玄策,他的弟弟,他的至亲至血,在这世上唯一的亲人。那人伸出手抚上他的脸,指尖描摹着他的脸廓,最后把他拽入怀抱,毛茸茸的头蹭着他的脖颈,在他脆弱的大动脉前的皮肤留下一个浅浅的牙印。

梦里的玄策大概是要杀掉他?也许现实里也差不吧呢。

执行完喂饭(面)命令后铠端着碗就迈开步往外走,被守约轻轻拽住。“阿铠,”守约顿了顿,看了看铠以为他有什么要事所以停下来的动作道:“告诉他们,烤肉的时候别加醋了。”的确是要事呢,各种意义上来说。铠郑重的点了点头。

所以还是徒劳。什么也没有找到,这一次也是没有任何回报的任务啊。守约试着活动一下右肩,被伤口的牵拉疼的皱了下眉,也好在他身体素质一直不错,倒也没严重到身体部件哪处报废。该说什么呢,半魔种的血统的确很不错?也许吧。

玄策会在哪里,现在多高了,已经长什么样子了,还是那个熟悉的软软的性格吗,还和以前一样爱哭吗?或者……

玄策真的还活着吗?

守约痛苦的闭上眼,伤口的疼痛和对弟弟的思念让他有点委屈的想哭。说不上来该用什么词来描述自己的心到底在想什么,莫名其妙的情绪一拥而上化作无声的水从眼角滑落,除了“委屈”守约真的不知道还可以称呼那道情绪为什么。真的很委屈啊,这么久了,明明努力了这么久可还是找不到他,这么久了,那孩子该有多孤独多想他……不,也许那孩子已经把他忘记了,连他的存在都不记得了。

“失落”,还可以称之为失落。

在守约被强制性摁在床上修养了一段时间终于被允许活动的那一天,花木兰带着一个红发的少年抵达了长城之下。

那的确是个很特别的孩子,也和百里守约长得有些相似,可给人的感觉又大相径庭。年纪也不大的样子却满身杀气,一身狂傲的烈焰红,手持的两把重镰也闪着寒光,链条随着主人行走的步伐叮当作响,明明看起来如此干净的重镰又散发着浓郁的血腥味,实在是让人不敢亲近。

一头火焰般耀眼的中短发在额头处有一簇和百里守约一样的银白,一道黑色伤痕划在右眼角下方,而狼族魔种所特有的一对狼耳和狼尾又莫名添了几分桀骜与凶恶。

“队长……这是……”来接人的苏烈回忆了一下守约的描述再仔细看了看满是戾气的少年,觉得是不是哪里出了问题。除了长相,这孩子的一切都和百里守约描述的不一样。

“进去再说吧。”花木兰似乎有些着急,匆匆踏步进了城门,而红发少年则不急不缓的跟在后方,嘴角勾起一抹冷笑。

又回来了啊,这个罪恶的地方。

百里玄策舔了舔犬牙,血红的瞳眸中蕴藏着的风暴席卷着,势要掀翻些什么。

我的哥哥,我回来了。

啊,哥哥已经死了来着。我已经没有哥哥了。

苏烈总觉得这孩子有些不对劲,许是那种少年老成的压抑吧,苏烈指挥着关闭城门,有些懊恼于莫名的压抑感。算了,队长不会看错人的。

“守约,今天吃什么?终于能吃到一顿像样的了。”铠循着肉香摸进厨房,顺便碰到了明显同一个目的的沈梦溪。没办法,这几天过得简直不是人该过得,没有熟悉的味道熟悉的饭菜熟悉的大家伙聚集,吃的东西也不知道该怎么描述那个味道,实在是太可怕了,果然还是离不开守约的手艺。

“木兰姐今天就回来了。”守约端出一只小锅,“红烧肉——只是一部分——先吃点?”铠没有回答,沈梦溪也一样,二人彼此对视一眼,空气中莫名闪过“噼啪”的轻响。“阿铠,不准独吞哦。”守约放任俩人争夺砂锅肉又埋头进了厨房。

木兰姐说她找到符合且似乎就是玄策的人了,但对方说自己没有哥哥,自己的哥哥早就死了,所以无法进一步确认。不过对方实力很不错,所以不管是不是玄策,把他留作守卫军都是很不错的主意。

会是百里玄策吗?

百里守约不由自主抚上胸前的小木牌。如果是真的,那真是太好了。

那是百里玄策。

自己的弟弟哪怕化成灰自己都不会认错。

百里守约看着面前与自己仅距离十余步开外的百里玄策一时做不出什么反应。他还活着,他的弟弟还活着,现在就站在他的面前。当守约语塞不知该说些什么时候,铠已经撞上了枪口。

“你是守约的弟弟?”铠上下打量着与守约风格简直戛然相反的少年,感觉除了特征和守约描述的很像,其他完全对不上号。

“守约?那是谁?”百里玄策清清嗓子向守约的位置撇了一眼,很满意的看到守约突然僵直的身形,又很快忽略过去。“那是谁?至于我哥哥……我没有哥哥,他已经死了。”

“守约,他说他不是。”铠发觉的守约的不自然,不着痕迹向守约身后靠了靠撑住百里守约还有点虚弱的身体。“你怎么看?晚饭还要留他一份吗,你给他准备的那份很多肉。对了,小孩子长身体不宜多吃肉应该多吃蔬菜的。”铠状似拍拍守约的肩膀,实则在努力提醒守约回神。

“百里……玄策……”守约念叨着这个熟悉又陌生的名字,神情恍惚的望了望对方一双满是敌意的眼睛,不自觉向后缩了缩撞上了身后的铠。和梦里的一样,和梦里那孩子的眼睛……重合在了一起!

“不要叫我的名字!”玄策却皱眉向守约沉声着,被努力压制住的恨与思念瞬间全数爆发开来,宛如实体剐着守约的皮肉;飞镰在旁边蠢蠢欲动似乎随着主人的失控也开始变得兴奋。

守约惊愕的看着他。

几个字很平常,也被人叫习惯了,可现在这几个普普通通的字由失约的混蛋叫出来就像点燃了一颗满是火药的炸弹。守约是火,名字是引索,而玄策是那颗易燃易爆的炸弹。

他快控制不住胸腔里横冲直撞的情绪了。

“啧。”玄策意识到自己的失态,咬咬牙收住暴烈的情感,冷冷的笑了。

“姐来介绍一下,这是百里玄策,从今天起他也是我们中的一员了。”在铠不爽到还想说些什么前花木兰开口道。

“这位是姐路上和你说过的百里守约。”花木兰毫不客气的摁着狼崽子的头走向守约面前。“他是不是你哥都给姐尊重点!你师父教你对待前辈是这态度吗!”花木兰用力揉了揉玄策的红发,抿起嘴角。

百里玄策偏过头不去看百里守约。

哥哥。

哈。

这种人算什么哥哥!明明是哥哥先失约却弄得像是他错了一样!明明是哥哥的错。

在多年前放弃了他,却又通过别人告诉他找了他很多年,如果哥哥真的努力去找了,那为什么还要是他先找到哥哥!玄策赌气似的低头盯着地面,想做点什么小动作奈何花木兰在一旁时刻盯着也就此作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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